曾经有有个女孩深爱着一个男孩,但那个男孩却毫不知情。情人节快要到了,这个男孩委托女孩送一束花给另一个女孩。当男孩把花交到女孩手里的时候,女孩哭了,但她并没有让男孩知道。女孩知道,男孩爱的不是她,而是别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男孩的身边默默地为他祝福,帮助他。有一次,男孩为了能向另一个女孩表白,就借着和朋友一起出来的幌子。同时,也邀请了女孩,当男孩过马路的时候,突然一辆失控的轿车迎面而来,女孩想也不想,挡在了男孩的前面,女孩因躲闪不及,生命垂危。男孩顿时傻了眼了,在去医院的路上,女孩一直握着男孩的手不放,因为女孩清晰地知道自己快死了,和男孩相处的时间没有多少了。男孩伤心地对女孩说:"你怎么这么傻啊?"女孩说:"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可以什么都放弃,甚至是自己的生命。"男孩这时才明白,原来一直在身边默默支持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女孩,可惜一切都太晚了,女孩因失血过多,导致死亡。女孩跟男孩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爱是不需要理由的奉献。男孩现在才明白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爱,不必轰轰烈烈,也不需要海誓山盟,只要平平凡凡的给予,才是最最真实的东西。
• 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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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没有盼来她夜半敲门的声音。
说实话他是有一些遗憾的,上一次分手,也是差不多的情景,菲林转身离开,宋闵闵当街哭泣;菲林,我们一辈子都不要再见。
他的脚步就是这样被她给震慑住的。是的,她总有震慑他的能力,遇到她是他无法解释的孽缘,即使明知道是折磨,他依旧一次一次的回到她的身边。
真的,他不能保证一辈子不想再见她。可是,总要为自己的伤害做一些抗议吧,除了离开,他想不出任何办法,致使,菲林在这一场关系里,是没有任何决策权的。他也乐于接受这样的事实。不是已经一年又一年的过去了吗?
第一年,宋闵闵属于旷野。第二年,宋闵闵属于星空。终于轮到了他,他却一次一次的怀念撤退。
宋闵闵啊,爱情不是施舍,爱情不是恩赐。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这个道理呢?
然而宋闵闵真有操控的魔力,令他在那些屈辱的岁月里,不断的安抚着自己即将夭折的灵魂,逐渐告诉自己,她肯定是我的天使。
那个夜里,宋闵闵突然闯入,脸上泛着不均匀的红,他惊讶地开了门,她几乎是奔向了卫生间,翻江倒海地呕吐起来,然后跌坐在马桶旁边放肆地哭。
旷野给了她无尽的伤害,他以她的感情为要挟,几乎所有能够见到的伤害他都给予她。
那天菲林一直倚在门框边,看着无助的她,他想,若她那一刻突然忘记前尘,他一定可以给她一个单纯的怀抱,从此为她疗伤止痛,从此天上人间。
可是醒来后再也不见她的踪影。
这些年,宋闵闵受伤后唯一的去向,就是他。
2
旷野给宋闵闵的承诺并不多。就像他对任何女人的都一样,菲林所见过的她的女人,无疑不是与旷野达成了惊人的一致:要么快乐到死,要么醒后分手。
菲林也几乎可以猜到宋闵闵和所有女人一样。一开始快乐地接受了他的蛊惑后来又全情到难以自拔。
那时候的他,正经历一场家庭变革,妖冶跋扈的妙龄女子搅乱了他的家庭。父母开始晚年不宁,本来打算一直陪伴父母的他,愤怒的搬出了那个生活了26年的家,从此在城市旁边过起了独居生活,宋闵闵是他唯一的客。
那天聚会结束,旷野将宋闵闵一个人扔在凌晨的马路上,正好菲林驱车偶遇,他变成了她的救命稻草,她钻进他的车里,盘上他的身体,以迷乱的姿态混淆着他的思维,他带她回家,他们坐在落地窗边,喝了更多的酒,后来他们纠缠在一起,似乎寻找安慰一样地,无限渴望的度过了第一夜。
成为别人的庇护所并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情,她永远拿着别人给她的伤害来他这里找温暖,他是不忍揭穿的,就让她当自己是一名投入情色不能自拔的混蛋吧。
3
宋闵闵那时候经常会不请自来,把菲林的家弄乱,甚至躺在乱七八糟的地板上。
他抱她起来,到他原本很私人的卧室,在那张阔大的床上,抱着她,这个容易受伤的女人,总是在为自己寻找伤害的契机,无论她看穿了还是懵懂无知,她总是要努力去摧毁平静,她不是能够安稳下来的人,他抱着她的头,希望她就此安定下来,如果可以,如果能够,他愿意不计较一切的回忆,一切的丧失。
但是,宋闵闵似乎只属于迷醉时候的施舍。一旦清晨醒来,她一定不知去向。他自以为是敏感的人,竟然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起来,什么时候整理好自己,什么时候出门。
她的电话永远是关机的状态,偶然响几下也会转到通话中,后来就干脆超出服务范围。菲林知道她是在躲避他,他甚至怀疑她也许有两个手机号码,给他的那一个,只是万分之一偶然才会用到的神秘稻草。
他几次要删除,都敌不过她的任性造访。
她在旷野那里不得善始,她必定要为他铺就不得善终的路。他看透她的。
有一天,宋闵闵斜着眼睛问菲林:你爱我吗?
菲林想很慎重的回答,却听到宋闵闵放肆的笑声:爱我还是爱我的身体?
他似乎很想在她需要的环节里说出自己的真心话,却觉得话出口那样可笑,还不如像个傻瓜,沉浸在不必问究竟的枉然里,在她那里,他是要不到什么结果的,也许他们认识的契机不对,也许她从来没有明白他也是有感情的,在她看来,他不过是与她达成共识,互相做寂寞的陪伴,可是事实是这样的吗?
4
菲林亲眼看到过宋闵闵和一个陌生的女人在街角说话,看似说到了伤心处,宋闵闵一直在哭,那个场面,不难令菲林想到这一定是两个爱上同一个男人的女人,为了某一个男人在争执。那一刻,几乎大地万物都在菲林面前失去了颜色,所有的鲜艳在他看来变成了灰白。他站在离她们不远的一个角落,看着他熟悉的女人,在另外一个世界里,为她的男人苦苦哀求,他几乎心都碎了。但是晚上他可以看到她,也许只有不属于任何人的夜晚,她才愿意让自己属于他,他可以感受到她的安静,片刻的安静,他能够给予她的纷繁世事都不敢打扰的安静,可是她却贪恋红尘狰狞的喧噪。
终于旷野的厌恶令宋闵闵再也没有了哀求的决心,那一天晚上,她吞了药,在他的怀抱。在这刻到来之前他甚至装作耳聋眼盲希望她能够悄悄的平复下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他是不会追问的。
当菲林发现宋闵闵口吐白沫万箭扎心般地挣扎的时候,他几乎是抱着她冲向医院,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够有那样大的气力,一路跌跌撞撞的奔跑,唯恐稍微的耽搁就会丧失掉她,后来她没有死,却明显的憔悴了下去,他带她去动物园,去看画展,甚至为她买了一些公仔做陪伴。
他以为,经过旷野,她终于会好起来。甚至他想在适当的时候带她去旅行或者做其他的一些项目,他从心底里心疼她,希望她能够感受到。
直到一个陌生女人打来电话。
那天他正在整理一些资料,那个声音非常挑衅,她说,没什么,就是证实一下这个电话是不是男人的。
他挂了电话,跌坐在沙发上,这些日子的委屈弥漫过来,他开始有些怨恨宋闵闵,他感觉,她快要把他给毁了,她难道是一定要看他崩溃掉才肯罢手吗?
不,答案也许很可笑,即使是他崩溃掉,她也不会罢手的,她已经逐渐明白了宋闵闵这样的女子,她不是他的天使,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她的存在就是要他崩溃的,从她进入了他的生活,他几乎把全部的精力都散开了,都投入到了她的身上,为她疗伤给她温暖,可是他收获到了什么?
他第一次对她说了不。
当她醉醺醺的敲开他的门,他说:不。
5
一年后,菲林遇到另外一个女子,像太阳一样明媚的性格和稍有些熟悉的眉眼,恋爱不到3个月,菲林决定与她结婚。与她结婚的原因是因为他越来越觉得她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到过她,又似乎连声音都很熟悉一样的,更关键的是,她愿意安静地陪在他身边。他是再也经不起那些折腾了。
他很坦白,关于宋闵闵的一些是非,也全盘告诉了鲁珍。鲁珍话没有多说,只是笑了又笑,笑了还是笑,当然是冷笑。
他有些害怕。
6
某一天,与鲁珍一起参加某个朋友在酒吧搞的庆生派对,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宋闵闵。菲林假装去卫生间,在人群里寻找那个熟悉的影子,在鲁珍出现之前,那个影子一直像魔鬼一样纠缠着菲林,令他不得安宁,如果不是遇到鲁珍,他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度过没有人陪伴的日子。
真的是宋闵闵,鲜艳的唇,宛如一团怒放的血火。她停住脚步,看到了菲林跟踪过来的身影。沉默了片刻,菲林问:现在过得好吗?
宋闵闵答:很好。你呢?
菲林说:很好。
再说什么也难开口,菲林竟然感觉像哭。宋闵闵有这样的魔力,令他无法控制自己安稳的情绪。
宋闵闵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决然的离开。留下菲林一个人呆愣在熙熙攘攘的嘈杂里。过了很久,看到鲁珍迎面走来,他赶快调整了一下自己苍白的尴尬,笑着对鲁珍说:刚遇到一个朋友。
鲁珍眼神很诡异地说:是宋闵闵?
菲林吃惊地说:你怎么认识宋闵闵?
鲁珍轻描淡写地说:当然认识,一直认识。没有人爱她,她那样的女人没有人会爱,因为她太不懂得珍惜安定的幸福,但是除了你。当然,还有我。只有你能给她安定的生活,但是她不需要。
世界真小,兜兜转转,竟然是这样的结局,想想当年宋闵闵在感情的长河里游荡,给了他多少致命的伤害,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原来另外一个女子,比他更痛苦的爱着她,用报复的方式选择与他在一起。
这荒唐的人生,他该怎么去整理好心绪,去迎接与他期待的简单人生完全不同的意外呢?
那一个晚上,他一个人坐在卫生间里发呆,想着那些年与她有关的往事,想着他始终没有勇气开口问起的背叛,和那些已经不可能再挽回的遗憾,难过得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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