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小秘书的邀请!
我曾经经历过的无法挽回的感情,就是我的初恋。
相爱两年,因为工作,异地半年,她就在工作的地方,移情别恋又谈了一个她的同事。
当我伤痛无比,苦苦哀求希望她能够回到我身边时,她那种冷漠的表情,我至今也难以忘掉。任凭我好话说尽,如何央求,甚至做为一个大男人泪流满面也没有挽回和她的感情。
所以我后来常常感叹,再深的感情也抵不上朝夕相处,再深的爱也感化不了一颗水性杨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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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初恋是一坛纯纯的老酒,只能捧起隔坛闻香,不能启封品尝:
人老了念旧,很多时候是活在回忆里。更多的是回忆自己的青年时代,当然不会错过对爱的回忆。
牛迪是我的初恋。
下乡的第一天,分到村里的知青中有一个别的学校的姑娘。扎着两个小刷子辫儿,宽脑门儿,大眼睛,穿一身草绿色的的确良女式军装,一下子吸引了我的目光。
我是在军队大院儿里长大的,就是喜欢军装,喜欢军人。父亲转业后,存下的军装差不多都让我穿了。我喜欢那种老式军装,洗的黄里发白,肩头有固定肩章的小细纽襻。这军装证明我是军人的后代,还说明我的父亲是带肩章的军官。那时年轻,喜欢炫耀不是吗,现在说就是嘚瑟。
看到牛迪也是穿了军装,心里就有了一种亲切感。
知青们互相自我介绍时,果然牛迪介绍说自己是军人的后代,而且父母都是军人。父亲还是现役,母亲转业到地方医院做了医生。
宝锁说:以后海军担任知青组长,牛迪担任付组长。你们有事找他们俩,看来宝锁早看了我们的档案。
都是军人的后代,自然地就感觉距离近了。
看着牛迪那娇小的身材,我不由得起了怜惜之情:这小身子板儿,怎么干农活儿啊。其实当时的我也是一根麻杆儿,瘦的像个骨头架子,不过是个子高点儿罢了。
有了军人后代的亲近感和对牛迪的怜惜,自然就有了关注牵挂。
劳动时,看到牛迪拿把大笨镰刀,我赶紧把宝锁给我的,磨得锃亮的镰刀递给她、看她扛着大板儿锄,就把已经用出来的锄头换给她。
林琳姐选调回天津后,牛迪当了小卖部售货员。
我当了团支书,民兵指导员,就和宝锁连元一起住宝锁家。牛迪总来串门儿,和我们打扑克儿。
一次上边来通知,调我去县里学习半个月。晚饭后牛迪又来宝锁家和我们打扑克,晚上她要回知青点儿。
宝锁说:白天下了雨,路不好走,海军你送送牛迪。
于是我就在前边走,牛迪跟在后边。
路上都是泥泞,走过一个小土坡时很滑,牛迪啊的叫了一声。我站住回过头,看见牛迪战战兢兢的迈着小步往前蹭。我没有勇气去拉她一下,扶她一把,只是急切的冒出一句:慢点,小心点。现在回想起来真恨自己,你咋就这么蠢,这么笨呢。
牛迪抬眼看看我,那眼神令我至今难忘。那眼神里是期盼、是责备、是埋怨。
半个月学习结束回到村子的那个晚上,牛迪又来了。刚洗过的 头发还没有干,披散在肩头。脸庞红扑扑的,黑白分明的一双大眼冒着亮光。
海军我的小卖部帐有点不对,你帮我去盘点盘点行吗?
于是我和牛迪来到了小卖部,那时的小卖部能有多少东西呀,盘来盘去也没发现有啥不对的,牛迪坚持要搞清楚。俩人到了一起话倒不多了,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我确信小卖部的帐货没毛病。
振龙哥爱上林琳姐,我还给振龙出主意要他直截了当的问林琳姐。到我自己我就是这么窝囊呢,明明知道牛迪对账只是找个借口和我单独待一会儿,就是不会哄她高兴。
我俩最近距离的接触是那次去邻村看戏。
那时老戏刚开始允许上演,十几里外有个村子要演铡美案。晚上村民们早早吃过饭,就搭伴儿结伙儿去看戏 。
我借了辆自行车,叫牛迪:我驮你去看戏。
看的出来牛迪很高兴。
下了公路要走一段土道,坑坑洼洼颠簸的很。车子一晃,牛迪一把抓住了我的衣服,感觉得到她抓的紧紧地。
我心里莫名的一阵热乎乎,平生没有过的感觉。
看完戏回村的路上,牛迪抓着我衣服的手就没松开过。
村里乡亲,一起的知青,都认为我俩是一对儿。每年春节后回村,乡亲们都请知青吃饭,必定是把我和牛迪俩人一起请。
一九七七年底,国家恢复高校考试入学。牛迪考上了理工大学纺织机械专业,我考上了商学院企业管理专业。
那天晚上,牛迪又来到宝锁家,宝锁连元都结婚后,这西屋就我自己住。
那情景至今历历在目,那天牛迪也是刚洗过得头发,披散在肩头,脸庞也是红扑扑的,眼睛也是明亮放光。
海军,明天我爸要带车来接我回天津,咱们一块儿走好吗。
我当时真的还有一些工作上的事儿没交代清楚就说:你先走,我还得晚两天回去。
俩人除了正事儿,就没有一句暖心的话语呢?
回城后第一个春节,初一我去同学家串门儿。晚上回到家妈妈说:白天牛迪来拜年了,你明天也去给人家父母拜个年。
第二天我去牛迪家拜年,却赶上牛迪没在家,这难道是天意。
开春儿的一天早上我骑自行车去上学,远远看见牛迪在横穿马路。身边是一个穿将校呢老式军装的小伙子,心头便有一股醋意。
从那以后我再没找过牛迪。
工作十年几年后,我当了副总经理。一次在路上碰见了猴子,他告诉我说牛迪在一个纺织厂当了副厂长,我就去看她,到了厂长室她不在。厂长是个和蔼的老人,听说我是牛迪下乡时的同学就很热情:牛迪辞了副厂长,现在是技术部主任。
看我惊愕的表情,又轻声的说:牛迪是个好人,就是太耿直,喜欢干技术,不想管人儿。
到了技术部,牛迪一见我又是那明亮的眼神一闪。随即便恢复了平静,给我倒水沏茶。
我心里有个结一直想解开,就装作随便问的样子说:那年我在解放桥跟前儿看见过你一次,旁边儿有个穿将校呢的小伙子。
牛迪看了我一眼,她多聪明呀,当然知道我问话的意思。
那是我弟弟,你不是见过两次吗?
你弟弟没有那么高啊。
咱下乡到回来,你算算是几年啊,他不长啊?
牛迪又是在农村泥水小道上那个眼神看着我,只是没有了期盼,只剩下了责备和埋怨……….。
我恍然大悟,恨死了自己,一切都太晚了。
我总在思索,两个彼此爱慕,一度走的那么近的人,为什么没到一起。
原来我们俩的经历性格太接近了,骨子里都有着与生俱来的,军人的骄傲和霸气。哪怕已经贴的很近,也都在等对方来点破最后一层薄薄的窗户纸。
再加上我好猜忌的小心眼儿,终于留下了人生的遗憾。
除了知青聚会,我们没有见过面。
纯真的爱,像一坛淳淳的老酒,最深的爱是把它珍藏。想起时捧起来,隔着酒坛闻一闻那透坛的醇香,始终舍不得打开品尝。
没有热烈的拥抱,没有甜蜜的亲吻,没有拉一拉手指,甚至没有一句语言的表白…………..。
这便是我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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