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岁的大学生奸杀13岁的女初中生 韦一凡,山东省德州市某中学初一女生。今年13岁,在学校里成绩优秀。 罗晓鹏,23岁,是西安外国语学院英语系刚刚毕业一年的本科大学生。毕业以后在德州居住。 10月16日深夜11点,刑警们在德州市富荣街6号楼罗晓鹏的住所内发现了韦一凡的尸体。房间里有被剪成碎布条的女性衣物,卫生间墙壁上到处喷溅着血迹。尸体已经用斧头砍成了五块。死者眼睛惊恐地睁大,嘴巴张开,其状惨不忍睹。 在审讯过程中,罗晓鹏供述:他最近打算考托福和研究生,需要一笔钱,于是倒来了10台电子笔记本,结果赔了1000多元,还有两台压在手里,他复印了一些宣传资料向学校散发,争取把存货抛出去。10月12日上午,他碰到了初一学生韦一凡,告诉她如果转发广告还可以给她报酬,韦一凡同意了他的请求。但是罗晓鹏转而又说,他家中还有1000份宣传单,需要她同他一起回家去带。她同意了。 几分钟以后,他们来到了罗晓鹏租居的富荣街6号楼四单元。韦一凡不会想到,这里就是她短暂一生的终点。 罗晓鹏还供述:10月12日,韦一凡一进屋就被他捆绑起来,然后他用一下午的时间与她聊天。当晚又对她实施强奸。第二天中午11时许,女孩被他活活掐死。据刑警队的法医介绍,女孩喉咙软骨已呈粉碎状。 他曾是品学兼优的天之骄子 罗晓鹏打小父母离异,他跟着父亲生活。父亲对他十分疼爱,他要什么父亲就给买什么,他的房间被父亲装修得十分豪华,他骑上了德州市第一辆山地车…… 罗晓鹏考上了西安外国语学院,他的英语以及计算机水平都十分优秀,其英语已通过了8级考试。自去年大学毕业以后,先后找了几个工作,但一直都因不合适而放弃。他曾经在一家公司上班,但是他所从事的工作与他的专业毫无关联,他只是在其中扫地倒水。本地某机关单位招聘一名高级计算机专业人才,他和许多计算机专业的本科生都被拒之门外,最后录取的竟仅仅是一个应聘前在电脑学习班学习过3个月五笔字型的师范学生。他对此表示十分失望。 今年大学毕业以后他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他曾应聘到某私立外国语学院担任几个学生的家教。请罗当家教的周先生说:他的英语水平的确出色,孩子的英语成绩正在突飞猛进,由于他教的不错,我还想把他介绍给同事的孩子呢! 罗晓鹏在德州一中时候的同学听到他杀人的消息后,也都十分吃惊,他们说:“他学习成绩很棒,同学们都羡慕他,谁也不相信,他竟然会杀人。” 与案件“无关”的陈述 11月24日,德州市第二看守所。记者采访了杀人犯罗晓鹏。他浓眉大眼,仪表堂堂。从表情上看,他是一个十分敏感的人,对前来采访的记者保持着一种警惕。他自始至终没有明确告诉记者他行凶的经过,而只是讲述了他成长过程中的一些足迹。 罗:我现在这种处境,有没有权利不接受采访? 记者:我们不知道这里的纪律。我想,如果你拒绝回答我们的问题,大概没有人会强迫你。 罗:前两天来了一个记者。我讨厌他。他问我你干嘛犯罪,铁着脸。我知道自己犯罪了。他给我的感觉不好。 记者:你不相信与我们能够交流? 罗:我不知道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我有多疑的一面。我不想被报道,因为我爱面子,也怕母亲难过。我很愿意与人沟通但是总不成功,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是这样。 别人问我杀人的原因,我自己想了很多次。———我这人怕暴力,怕警察,怕医院,还怕针头。可能是父亲从小就吓唬我,所以很胆小。上中学的时候。我们班里每人抽屉里都有一把小斧头(德州校园里曾经有过斧头帮),但是我没有,他们给我我也不要,不想要,我讨厌暴力,觉得它很可怕。从那时候我就想,我不适应这个社会。 我那个时候看书,书越堆越高,我像一只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沙子里,越埋越深。 有人说我的事与父母离婚有关,其实父母对我都很好,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他们。他们早就离婚了,这事早过去了,可是别人老是说这事情。你父亲母亲怎样怎样了,仔细地问我。在父母跟前,我也很为难,他们都很敏感,我不知道该怎样在母亲面前提到我的父亲。 现在有人可能会说我心理封闭阴暗,憎恨这个社会,有报复心理。其实我一点都不憎恨社会,我也不愿意这样去做,只是它与我格格不入。我想与世无争,可是他们老是踩我一脚,老是打我的脑袋,往我身上泼水,给我一种痛的感觉,我很想对他们好,并得到好的回报,可是他们对我不好,或者我认为他们对我不好。我对任何人都没有恶意,特别想与他们沟通,可是他们却与我格格不入。 记者:但是你就是以这种方式崩溃的吗?杀人就是你自己选择的一种崩溃的方式? 罗:我不知道。我曾经跟公安局的人说过这个问题,但是他们不理解。现在只要一想起被害的女孩,我就觉得自己应该快死,马上把我枪毙,连请律师上诉的想法都没有。我知道自己生的可能性很小,甚至说是没有生的可能性。当然我也有求生的本能,从初中的时候我就怕死。 发生事情的时候,我大脑一片空白,很多天处于一种浑沌状态。现在我很后悔的是,在第一次录口供的时候,我一直想快一点了结,赶快死,就随便说了一些比较合乎逻辑的东西,后来我又感到特别后悔。我不是后悔自己放弃了生的可能性,而是后悔一些事实说错了。我并不怕我应该承担的东西,但是人有的时候很悲哀。如果有可能,我很想要一只笔一张纸,写一写我这几天的想法,发生案子的时候那种混沌状态也能够让我说出来,而不仅仅是公安机关认定的事实。———但是笔在这里是违禁品。 每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我都觉得特别恐怖,我想少睡一点,多活一点。现在我还想看一点书,说一句不恰当的话,一个作家花一辈子写一本书,而我们却几天时间就把它看完了。看书能够延长生命。可是现在没有书可看了。 记者:你多次说到看书,你还说过你恨书,你在读书方面的兴趣是什么? 罗:有的时候,我恨书。这只是因为我太喜欢它的原因吧,书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是总没有时间看,上中学大学的时候,只允许看学习方面的书(即考试方面的书),我愿意看小说,但是时间太少,我必须考虑一些社会上的事情,是社会不允许你看。 记者:你有没有形成自己的兴趣和爱好?据说你家庭条件很优裕。 罗:你是说哪一方面优裕?物质方面是很好,但精神方面很贫困。 如果说兴趣,我的兴趣就是读书。我没有什么特殊爱好。我一直想培养自己的爱好,家里人也想培养我,但培养来培养去,没有培养成,只能说学习方面很用功,没有什么爱好。我就想看书,看小说,但是到目前为止,我没有看见一本自己想看的书,从小到大没找到,或者没看到。有的时候,我也争取同学们的意见,同学们讨论哪一本书好,就跟着找来看,的确很好,但是没有找到最想看的。 记者:我发现你有很强的求知欲望,难以把你和杀人犯这个形象联系在一块。对错也许只在一念间? 罗:好多东西你自己并不知道什么是对错。我干嘛杀人,我杀人有什么好处?———我说了这么多,该到吃饭的时间了吧?我不能错过吃饭时间。 我的语言表达能力比较强,跟别人说,别人说我造作,说我是装的。有许多事情我现在不想说,如果你们有兴趣的话,等判决完以后,我再告诉你们。如果判死刑,不会马上就枪毙吧?我想大概是会有一点时间的。 记者:最后想问一下,你自己认为,你所说的一切与你的杀人事件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你不想为自己辩护? 罗:我想为自己辩护,但又觉得卑鄙。如果我说的一切竟然给你造成我是在解脱自己的印象,那样我就会觉得自己太卑鄙了。我并不惧怕自己应该承担的东西,但想把事情说清楚,把当时那种处于浑浑噩噩状态下的情况表达出来。我还有一个遗憾是,我已经不能再看书了,我很惋惜,这是我的悲哀。 采访结束的时候,已近傍晚,罗晓鹏又被押回他的所在之处。据悉,最近德州市检察院已经着手对罗晓鹏提出上诉,如果没有意外,罗晓鹏很可能被依法判处死刑。 他说自己从小害怕暴力,却成了暴力的残酷实施者。他说自己从小拒绝斧头,却用斧头杀害了花季少女。灵与肉,罪与罚,创造与毁灭,前途无量的『天之骄子』为什么会沦为杀人恶魔?这个让人愤怒同时又让人叹息的故事到底能给人什么样的启示? 冷漠给了我们“内伤”? 近两个小时的采访结束了。如果没有这一杀人事件的发生,杀人犯罗晓鹏似乎比别的大学生更像一个大学生。首先,他有良好的专业成绩,勤奋好学。其次,他比别人有更好的思考问题的能力以及表达能力。事实上所表达的所有一切都不可能使他的罪行得到某种合法性,他逃脱不了罪责。 罗晓鹏事件可以被称为一种心灵事件。如果我们承认罪犯本人也是受害者,有着自己的控诉权的话,那么罗晓鹏发出的控诉在某种程度上指向这个社会整体的败坏。九十年代读书只为消遣和实用的危机对人心造成的伤害从他身上得到了显现。社会上对世俗利益的全方位拥抱,使得社会风气弱肉强食,毫无教养和风度,而家长们对孩子的教育从来不是去匡正,而是教育他们把自己的牙齿磨得锋利,去“适应”。 当罗晓鹏说他适应不了这个社会的时候,我们更多的是指责他的免疫能力太差。他没有得到善待,终于“崩溃”了。这是一种明显的崩溃,有许多以别的隐藏着的方式进行的崩溃我们并没有看见。我们无法计算,有多少人因为没有得到善待而在体内留下了暗伤,他们终会从某一个角度爆发,造成无以计数的看不见根源的混乱
我第一次听说啊,呵呵,楼上真是大明白啊.不过我这发生过小爆炸案,不过没死人,现在真是太不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