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书法与舞蹈的关系
宗白华先生在《美学散步》一书中说:“中国的绘画、戏剧和中国另一特殊艺术—书法,具有共同的特点,这就是它们的里面都贯穿着舞蹈精神,由舞蹈的动作显示虚灵的空间。”书法与绘画的关系,我们在前面已经作了叙述,现就书法与舞蹈的关系做一探析。
舞蹈是表演艺术的一种,其特殊的个性之一首先是用人体的动作构成艺术语言。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曾曰:舞蹈是以手势说话的艺术。该论断虽欠完善,但说明动作是舞蹈的独特表现手段。王朝闻先生在《门外舞谈》中认为,中国书法的点画与古典舞的动作姿态存在着“一种形式方面的联系。”他说:“这种联系的事例很多。例如“一”字在用笔方面的特点—下笔与收笔所显示的如意(侧卧着的S),与舞蹈的出手—欲右先左和欲左先右的过程多么接近。”尤其行书和草书的造型变态以及运动迁转,与舞蹈有更多的相似处。唐代草圣张旭发现了这个奥秘,他从公孙大娘剑器舞的淋漓顿挫的气势和节奏中以及沉郁豪荡的神韵里,汲取灵感,得其神,自此草书长进,传为佳话。
抒情性是舞蹈艺术本质的属性,亦是书法艺术本质的特征。舞蹈与书法抒情性的表现手段之一是运动线。舞蹈利用舞台空间塑造形象,构成不同的时间运动线,从而呈现不同的舞蹈风格;书法则于平面上塑造形象,构成不同时间的运动线,从而呈现出不同的书风。舞蹈与书法抒情性的表现手段之二是造型性如。果说舞蹈是对人体动作、姿态的造型美化,那么,书法则是对其点画、姿态的造型美化。一个通过人体,一个通过汉字,殊途同归,共同表达思想感情,反映生活美的属性。
节奏是舞蹈与书法表情性富于变化的基本的要素,如果说不同的节奏形成了不同的舞蹈律动与风格,表现不同的感情与思绪;那么,不同的节奏,亦会形成不同的书法流动美与书风,表现不同的情感与审美特征。
此外,古代舞蹈往往在地上铺一方形或长方形的毡毯,舞蹈家编跹其上,这毡毯多么类似书法的宣纸,那舞蹈家的身影恰似飞舞的笔墨!舞蹈家与书法家通过人心、身体协调的内外运动,将种种情感波澜表现在舞动的身姿中、舞动的笔墨中,使观赏者进入审美境界。
中国书法与舞蹈虽是两种艺术门类,但它们的审美属性可以说是相通的一一同为动态造型。舞蹈艺术的动态存在于表演过程中;而书法艺术的流动表现已经凝固的线条中,正如郑诵先先生所说的:“舞蹈是动态的书法;书法是婀娜多情的舞姿。”
柳公权发奋练字
有一天,柳公权和几个小伙伴举行“书会”。这时,一个卖豆腐的老人看到他写的几个字“会写飞凤家,敢在人前夸”,觉得这孩子太骄傲了,便皱(zhou)皱眉头,说:“这字写得并不好,好像我的豆腐一样,软塌(ta)塌的,没筋没骨,还值得在人前夸吗?”小公权一听,很不高兴地说:“有本事,你写几个字让我看看。”
老人爽朗地笑了笑,说:“不敢,不敢,我是一个粗人,写不好字。可是,人家有人用脚都写得比你好得多呢!不信,你到华京城看看去吧。”
第二天,小公权起了个五更(geng),独自去了华京城。一进华京城,他就看见一棵大槐树下围了许多人。他挤进人群,只见一个没胡双臂的黑瘦老头赤着双脚,坐在地上,左脚压纸,右脚夹笔,正在挥洒自如地写对联,笔下的字迹似群马奔腾、龙飞凤舞,博得围观的人们阵阵喝(he)彩。
小公权“扑通”一声跪在老人面前,说:“我愿意拜您为师,请您告诉我写字的秘诀……”老人慌忙用脚拉起小公权说:“我是个孤苦的人,生来没手,只得*脚巧混生活,怎么能为人师表呢?”小公权苦苦哀求,老人才在地上铺(pu)了一张纸,用右脚写了几个字:
“写尽八缸水,砚(yan)染涝(lao)池黑;博(bo)取百家长(chang),始得龙凤飞。”
柳公权把老人的话牢记在心,从此发奋练字。手上磨起了厚厚的茧(jian)子,衣肘(zhou)补了一层又一层。经过苦练,柳公权终于成为我国著名书法家。
王冕自学成才
王冕白天放牛,晚上到附近佛寺长明灯下读书。有一天,王冕把牛放到野地吃草,自己跑到私塾里去听老师讲课,天黑了,想起牛,结果牛不见了,回家被父亲责打一顿。他的好学精神感动了会稽一位叫韩性的读书人,韩性收王冕为徒,教他读书作画。王冕青年时代曾一度热衷于功名,但参加科举屡试不中,于是他焚毁文章,永绝仕途,浪迹江湖。他游杭州、逛金陵,然后渡长江,跨淮河,经徐州、济南到达大都,长途跋涉,使他的视野和胸襟大大开扩,使他对社会现实和统治阶级的认识更加深刻、清楚。由于王冕的诗画风格特异,不同凡响,名声鹊起,在大都期间,士大夫都争走馆下,向他求诗索画,一时缣素山积,而他经常援笔挥洒,倾刻而就。据记载,他不愿意为达官贵人服务,曾画一幅梅花悬挂在墙壁上,并题诗云:“冰花个个圆如玉,羌笛吹它不下来。”他经常讥讽元朝统治者,险些入狱。后来,他被迫隐姓埋名在家乡九里山蛰居,白天种粟锄豆,灌园养鱼,晚上读书作画,过着自食其力的清贫生活。他在居室周围种植了上千株梅树,数百棵桃树和杏树,自题为“梅花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