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古代早就有“爱人者,兼其屋上之乌”之说 ,就是移情效应的典型表现。意思是说,因为爱一个人而连带爱他屋上的乌鸦。
后人以“爱屋及乌”形容人们爱某人之深情及和这人相关的人和事,心理学中把这种对特定对象的情感迁移到与该对象相关的人或事物上来的现象称为“移情效应”。
比如,喜欢交际的人经常会说:“朋友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这是把对朋友的情感迁移到相关的人身上;仗义行侠的“勇士”也表示:“为朋友两肋插刀”,这就是把对朋友的情感迁移到相关的事上去;许多人们珍藏去世的亲朋好友的遗物,这是把对去世者的情感迁移到相关的物上。
心理学研究表明,不仅爱的情感会产生“移情效应”,恨的情感、嫌恶的情感、嫉妒的情感等等也会产生移情效应,这在成语中有一个词叫“恨乌及屋”。古时候中国的皇帝可以因一人犯罪而株连九族,其恨可谓泛;战国时的庞涓因嫉妒孙膑的才华而设计剜去孙膑的膝盖骨,其妒可谓深。
人都是有所谓“七情六欲”的,所以人和人之间最容易产生情感方面的好恶,并由此产生移情效应。
【一、莫言《透明的红萝卜》内容简介】
《透明的红萝卜》里的主角,小黑孩是个孤儿,从小缺乏父亲的教导且总是受到继母的虐待,这从小黑孩的外貌就可以看出来:孩子赤着脚,光着脊梁,穿一条又肥又长的白底带绿条条的大裤头子,裤头上染着一块块的污渍,有的像青草的汁液,有的像干结的鼻血。裤头的下沿齐着膝盖。孩子的小腿上布满了闪亮的小疤点。他的头很大,脖子细长,挑着这样一个大脑袋显得随时都有压折的危险。文章中写小黑孩被继母从睡梦中打醒去挑水的段落写的比较细致。小黑孩的遭遇使得他的性格变得沉默、倔强而孤独,感情世界也变得空虚,从不愿意主动跟别人打交道。而处在乡村社群中心的青年们,他们对于黑孩从没有屑于理解。
小黑孩和小石匠被派到滞洪闸工地干活挣工分 ,受到了小石匠以及美丽善良的菊子姑娘的保护。但因为继母虐待的阴影以及他对菊子姑娘一种隐隐的情慷 ,他甚至咬了菊子姑娘 ,在小石匠和小铁匠打架时,意外地帮欺负他的小铁匠去打小石匠。小铁匠动不动就让黑孩去偷地瓜和红萝卜,因为黑孩视觉上的幻觉 ,他把红萝卜看成了有着金色外壳包着银色液体的透明的红萝卜,从此对红萝卜有了一份特殊的感情,,最后当小铁匠把他的萝卜扔进了水里再也找不到时,黑孩钻进了萝卜地, 把所有正在成长的红萝卜都拔了出来。
【二、莫言《透明的红萝卜》赏析】
萝卜能够透明,还是红色的。这已经是个意象,一个富于诗意的意象。它使人想起童话。然而,按照通常的说法这应该算是一篇反映农村生活的所谓农村 题材小说。但凡是读过这篇小说的人,恐怕都要犹疑,它究竟能不能算是反映现实农村生活的农村题材小说?
小说的主人公是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这孩子刚出现 的时候普普通通,赤着脚,光着脊梁,穿一条又肥又长的白底带绿条条的大裤头裤子,细长的脖子支撑着大脑袋。但是越到后来,这孩子越象个小精灵,还透着几分 神秘。他从来不说话。他从不怕冷,当十分强壮的老铁匠都穿上棉袄时,他仍然光背赤足,且没有半点瑟缩。他用手去抓热铁,让热铁象知了一样在手里滋啦滋啦地 响,把手烫得冒出黄烟,可他还不慌不忙,仿佛那皮肉的的痛中有一种快感。他在一个夜晚看见了透明的红萝卜,那萝卜晶莹透明,尾巴上的根根须须象金色的羊 毛,萝卜里还流动着活泼的银色液体。于是孩子便着迷地去寻求它,以至于到萝卜地去,把每一个萝卜都拔下来举到阳光下端详,最后把一片地萝卜全部拔光……。
这的确很象童话。然而,这些非现实的童话因素在《透明的红萝卜》中只是其艺术形象构成的一种成分。与这种童话式的非现实因素相交织,小说中又有很多十分现 实的农村生活描写。凡是对我国农村生活,特别是对“文化大革命”期间的农村生活比较熟悉的人,都会承认这些描写既丰富多彩,又生动准确。
例如小说作者对公社副主任刘太阳的刻画,用墨并不多,只寥寥几笔,然而活龙活现,一个本质还不算太劣,却已经习惯于欺凌百姓的小官僚跃然纸上。小说中的其他几个人物,还有 小说所展现的一幅幅农村生活图景,也都写得十分生气,发散着一股温馨的泥土气息。
读这些地方的时候,我们几乎会忘记小说中的那些童话式的非现实的因素,以 为自己在品味一篇风格上非常“写实”的小说。如此,《透明的红萝卜》多少给人一种迷离恍惚之感。它所描写的一切,似乎是现实的,又是非现实的,是经验的, 又是非经验的,是透明的,又是不透明的。小说这种独特的艺术形象和艺术效果,使我们获得一种新鲜的、陌生的审美经验。它使我们有些困惑,但也使我们享受到 一种“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的愉悦。
首先,这篇小说所蕴藏的涵义似乎与我们通常所见的农村题材小说有很大不同。虽然它也写了贫穷落后的农村状况,也写了农村生活的“阴暗面”,还有农 民做为小生产者的种种心理,他们的狭隘、愚昧、纯朴、善良等等。
但是,我们越仔细解读小说,就越相信这些都不是作品的主旨;作者无意于使自己作品的主题拘 束于社会学范围之内,这大概正是使许多读者困惑的原因所在。许多年来,不仅文艺作品对生活的表现形成一定的模式,读者的欣赏习惯和心理似乎也形成了一定的模式。其实,倘若我们有意不象通常那样到《透明的红萝卜》中寻找我们所习惯的主题,这篇作品的解读相反会比较容易。关键是对小说主人公——黑孩的理解。
从表面的层次上说,这是一个具体的人物形象,一个倔犟顽强、饱受困苦的农村孩子,他的性格和命运中都有一种悲剧色彩,令人同情,读者也许会通过他思索很多的 东西。但是如果仅仅如此,那这思索就会与类似小说中类似这样的形象所引起的思索大同小异。然而,正是渗透于这个形象的那些童话式的非现实因素,使我们对黑孩的理解有可能进入到更深的层次。黑孩形象中的非现实色彩,使他在一定意义上成为一种抽象和象征。
黑孩却是中国农民那种能够在任何严酷的条件下都能生存发展的无 限的生命力的抽象和象征。无论黑孩那种超自然的、神秘的承受苦难和忍耐痛苦的能力,无论黑孩那在刚刚能活下去的恶劣条件下仍能保持那么多幻想,仍能顽强地 去追求的炽烈感情,我们都不能把它们只看做是人物性格,而是应当做作者对中国农民的反思。其中有他的热爱、理解和信任,也有忧虑、怀疑和批评。
《透明的红萝卜》是莫言的成名作。1985年在《中国作家》第二期发表的中篇小说。《透明的红萝卜》多少给人一种迷离恍惚之感。 它所描写的一切,似乎是现实的,又是非现实的,是经验的,又是非经验的,是透明的,又是不透明的。小说这种独特的艺术形象和艺术效果,使人们获得一种新鲜 的、陌生的审美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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