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文字较多,你可以看本书,心灵鸡汤——东方笑,
油菜花遍地黄,麦苗处处绿,正是春游的最好时光。在接到爸妈无数次电话后,我终于下定决心回乡下一趟,权当春游,顺便回老家看望爸妈。在我的记忆里老家越来越模糊了,小村里除了留守的老人外,其余的青壮年几乎全出去打工了,只有在春节时才热闹几天。在家小住几日后,我大包小包像鬼子扫荡似的把爸妈的牵挂和家乡土特产一同塞进大包小包里。满载而归的我再一次劝说爸妈把乡下老房子卖了去城里生活,可他们怎么也舍不得离开那个生活了几十年的小村庄。
爸妈抢先拎着背着大包小包,坚持送我到村口的小站等车,小站已没有了童年时的热闹和繁忙,说是小站,其实只剩下两间红砖青瓦的旧房子孤单单地立在路边,像一个饱经苍桑的老人,一间房子是小卖店,卖些小食品和乡村人离不开的杂货,一间房子就是候车室了。
爸妈一直陪我说着话,无非是好好工作,要尊重领导,要和同事处好关系,多让着点媳妇,两口子一起过日子哪有不磕磕绊绊的之类。我听了一遍又一遍,越听心里越烦,可又不能流露出来一点点,怕他们伤心,只好耐着性子听着,目光却在小站里找来找去,想找到童年遗落在这里的欢乐和笑声,可我又一次失望了,那些美好的岁月只能在记忆里寻觅,在梦中开花。
六婶就是我在小站里四处寻找童年的影子时来到小站的。在我的记忆中六婶的丈夫六根是在一次为生产队运绿肥时不慎落水丧生的,年纪轻轻的她怕委屈了儿子就再也没嫁人,一个人拉扯大了儿子梁子。一晃30年就这样悄悄从我们身边溜走了,梁子也成了六婶和我们村的骄傲,大学毕业后从乡技术员干起,一直顺风顺水,在城里娶妻生子,现在已是临县一乡镇的一把手了。因为我在报社当了个小小的记者,加之又是老乡、校友,他请我喝过好几次酒,我为他写了几篇表功的文章刊在市报上作为回报,所以我俩一直玩得不错,互相称兄道弟。
六婶三轮车上的大包小包吸引了我,六婶笑着告诉我,“梁子今天回来呢!”说完用衣袖擦了擦满头的汗,我忙问梁子既然回来你怎么还大包小包的用三轮车送到这里,在我的印象中,六婶家住在村最东头,离小站足有七八里路。
“梁子太忙了 ,我做妈的都三个月差四天没看见他了,他工作忙呀!今天打电话回来,到附近一个乡检查工作,顺路回来看看,不到家里。我把家里的鸡蛋、咸鸭蛋和他从小喜欢的酸干菜、几壶豆油给他捎来,还有两床被胎,去年地里的新棉弹的。暖和着呢!”
“看看他就知足了,也不知他瘦了没有?整天的忙呀!”
我的心一惊,一股暖暖的温流涌上心头,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六婶继续说着,完全沉醉在快见到儿子的喜悦之中,正说着,小卖店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六婶迈着碎步忙过去问接电话的张爹是不是梁子的电话,当得知不是梁子来的电话时,自己先笑了,“你看,你看!就回来了 ,我这是着什么急呀!”
“也不知孙子的个子高了没有,唉!现在的孩子作业真多呀!小小的人儿背着那么重的书包。我那孙子又调皮贪玩,老是挨他妈揍,才多大的孩子呀!”
电话铃声又一次响起,六婶再次失望地回到自己的三轮车前。我的鼻子不由得有些发酸,回头看着在为我忙碌着整理大包小包的爸妈,这才发现爸妈比我春节回家时苍老多了,妈头上的白发又多了许多,腰也躬得更厉害了。
小卖店里的电话又响了,这一次六婶却没动,只是满怀期望地看着张爹,张爹告诉六婶,梁书记今天又不回来了,乡里有个紧急会议要开。六婶一下子愣在那儿,满脸失望地喃喃自语着“说好了的!说好了的!怎么又变卦了呢?唉!儿大不由娘啰!”
我的眼角有些湿润。六婶有些吃力地推着三轮车走在那条熟悉的小路上,身影在我模糊的视线中越来越远,可我分明听到了她的一声声叹息声。
我悄悄走到一边,拨通了梁子的手机,“梁子!你妈盼着你回家呢!”
“唉!别提了,老是唠叨着要我回家,让她到城里她又不来……”
“可你答应过你妈的呀!她在全村人面前念叨你回来的事呢。”
“我随口说说的,她就当真了,我真的不想回去,回去有什么意思。”
“我正陪市文明办黄主任在欢乐时光歌舞厅唱卡拉ok呢!你在哪?过不过来玩?”
“你混账!”我狠狠地关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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